首页 文章管理 家电百科 实时讯息 常识

当前位置: 首页 > 文章管理 >

戏缚全文阅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8-28 20:43:10    

深山诡村藏着会招魂的戏,研究者被阴魂不散的戏声缠上。当他们拼死逃出,

却见守秘老人穿上戏袍——那戏,原是代代相传的诅咒。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,

林羽紧握着方向盘,眉头微皱。身旁的苏瑶好奇地张望着窗外,入眼皆是遮天蔽日的山林,

密不透风,仿佛将一切都隔绝在外。他们是民俗文化研究者,

听闻在大山深处有个名为清平村的地方,流传着神秘的戏曲招魂之术,便决定前来一探究竟。

“这路可真难走,也不知道那清平村到底藏着什么秘密。”林羽打破了沉默,

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。苏瑶笑了笑,眼中满是期待:“说不定能有大发现呢,

这种古老的民俗传统,说不定能填补我们研究的空白。”车子刚转过一道山弯,

林羽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顿了顿。风从半开的车窗钻进来,带着山涧的潮气,

里头竟裹着半句戏词。咿呀的调子拐得离奇,像根浸了水的丝线,刚触到耳廓就断了,

只留下一点发麻的痒。“你听到了吗?”林羽的声音有些发紧。苏瑶侧耳听了听,

窗外只有树叶摩擦的沙沙声,还有车轮碾过碎石的咯噔声。“什么?

”“好像是……唱戏的声音。”林羽皱着眉,下意识地踩了点刹车。车子慢下来,

他仔细辨听,可那声音像从未出现过,只有山风在山谷里打着旋,发出呜呜的回响,

倒有点像戏班里的胡琴被揉走了调。苏瑶没太在意:“可能是山里的回声吧,这地方太偏了,

说不定有村民在远处唱戏呢。”可接下来的路,那声音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。

有时是在穿过一片浓密的竹林时,竹叶哗啦作响的间隙,突然挤进来一声急促的锣鼓点,

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像敲在空心的木头上,惊得林羽差点打歪方向盘。等他猛踩刹车,

竹林里却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,只有阳光透过叶缝,

在布满青苔的路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。有时是在经过一座塌了半边的山神庙时,

庙门口的石狮子缺了只耳朵,眼神空洞地望着山路。就在车子驶过庙门的瞬间,

苏瑶清晰地听见一句女声的唱腔,拖着长长的尾音,带着说不出的哀怨,仿佛就贴在车窗上。

她猛地转头,庙门里只有堆积的枯枝败叶,那声音却像钻进了骨头缝,让她指尖发凉。

“这不对劲。”苏瑶的声音有些发颤,“这山里荒无人烟,哪来的戏声?”林羽没说话,

只是把车窗摇了上去。封闭的车厢里,那声音淡了些,却没彻底消失。它像附在了车身上,

时而化作半句没头没尾的唱词,时而变成几声零散的钹响,最瘆人的一次,

是在一个急转弯后——眼前豁然出现一段陡峭的下坡路,路边的护栏锈得只剩几根铁条。

就在这时,两人同时听见身后传来清晰的水袖挥动声,“唰啦”一声,

伴随着一个苍老的男声,低低地念着:“魂……归来……”林羽猛地回头,后座空空如也。

后视镜里,只有蜿蜒的山路被抛在身后,浓绿的山林像一张巨大的网,正缓缓收紧。

他一脚油门踩下去,车子轰鸣着冲下坡,那声音却像条无形的线,始终缀在车后,若即若离。

“清平村……到底是什么地方?”苏瑶望着前方被山林吞没的路,突然觉得,他们要去的,

或许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庄。下坡路的尽头,被一片突如其来的白雾拦腰截断。

林羽下意识地减速,车灯刺破浓雾,在前方照出一小片模糊的光晕。

轮胎碾过路面的声音变得沉闷,像是裹着棉花在走,连发动机的轰鸣都被雾气吸走了大半。

就在这时,那戏曲声突然清晰起来。不是半句,不是零星的锣鼓,而是一段完整的唱段。

咿咿呀呀的女声,调子哀婉得像深秋的寒蝉,每个转音都带着颤音,听得人心里发揪。

那声音就悬在车头前方,不远不近,仿佛有个看不见的戏子,正隔着雾在为他们单独演唱。

“是……是《鬼怨》里的调子。”苏瑶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,她研究地方戏曲多年,

对这段讲述亡魂诉冤的唱段再熟悉不过,“这戏早没人唱了,除非……”她的话没说完,

林羽猛地踩了刹车。车灯的光晕里,缓缓飘过来一片水红色的东西。不是布料,更像一缕烟,

在雾里忽明忽暗地晃着,仔细看,竟能看出水袖的形状。那唱段还在继续,尾音拖得极长,

像只冰冷的手,顺着车窗缝隙往里钻。林羽摸到副驾的手电筒,“咔哒”一声打开,

光柱扫向路边。这一扫,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——路边的崖壁上,

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排模糊的人影。不是真人,更像凿在石头上的浮雕,个个穿着戏服,

有的抬手作揖,有的垂袖而立,面容隐在雾里看不真切,可那姿态,

竟像是在朝着车子的方向行注目礼。“走!快走!”林羽的声音都变了调,猛打方向盘,

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打了个滑,险险避开崖壁,冲进更深的雾里。那水红色的影子没追上来,

唱段却像刻在了雾里,一路跟着。直到车子冲出雾区,

眼前突然开阔起来——一片灰瓦顶的房屋,静静卧在山坳里。村口的老槐树枝桠虬结,

树下隐约能看见一座戏台的轮廓,台板斑驳,在夕阳的余晖里泛着冷光。车子停在村口,

戏曲声戛然而止。林羽和苏瑶坐在车里,看着那座寂静的村庄,半天说不出话。

刚才在雾里看到的崖壁浮雕,那水红色的水袖,还有那阴魂不散的唱段,像一场醒不来的梦。

这时,一个佝偻的身影,从村口的老槐树下慢慢走了出来。手里拄着拐杖,步伐迟缓,

走到车旁时,抬起头,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。“你们……是来听戏的?”老人的声音沙哑,

像被砂纸磨过,眼睛浑浊,却直勾勾地盯着车窗里的人,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。

林羽握紧了方向盘,指节泛白。他突然意识到,那些路上的戏曲声,或许不是在拦路,

而是在引路。引他们来这个叫清平村的地方,听一场早就该落幕的戏。“你们是外来的吧?

”老人的声音沙哑,像是被岁月打磨过。林羽连忙下车,他声音略带颤抖“是的,老人家,

我们是来了解村里的戏曲文化的。”老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沉默片刻后,

缓缓说道:“既然来了,就进来吧。不过,有些事,你们还是少打听为好。”当晚,

林羽和苏瑶被安排在村子的祠堂旁的一间屋子里。夜里,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地上,

像一层薄薄的银霜。突然,一阵悠扬的戏曲声传来,唱腔婉转,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哀怨。

苏瑶猛地坐起身,看向窗外:“林羽,你听到了吗?这是什么戏?”林羽也被惊醒,

他走到窗前,却只看到一片漆黑:“好像是从祠堂那边传来的,走,我们去看看。

”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向祠堂,月光下,祠堂的大门紧闭,可那戏曲声却越发清晰。

林羽伸手推了推,门竟然缓缓打开了。祠堂里,烛火摇曳,

一个身着戏服的身影正在台上舞动,长袖飘飘,动作优美却透着诡异。戏台搭在老槐树下,

树皮皴裂得像张老人的脸,枝桠在月光里张牙舞爪,把影子投在斑驳的台板上,

活像无数只勾人的手。锣鼓点子敲得怪,不是寻常戏班的热闹,倒像钝刀割着湿棉絮,

“咚——咔——”一声拖得老长,又猛地顿住,让周遭的虫鸣都戛然而止。

穿戏服的人从后台飘出来,不是走,是脚不沾地地移,水红的戏袍下摆扫过台面,

没带起一点灰。脸上的油彩厚得发僵,眼圈涂着乌青,嘴角却咧开个极深的弧度,

像是用线缝上去的笑。“咿——呀——”唱腔起了,调子拐得离奇,像深潭里的水鬼在哼,

忽高忽低地缠上来。他抬手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水袖甩开时,露出腕上一圈青白,

竟没有半点活人的血色。台下空无一人,只有供桌前的三炷香,烟圈拧着麻花往上冒,

却总也散不开,就在戏台前聚成一团灰蒙蒙的雾。唱到“魂归来兮”时,他突然定住,

乌青的眼珠直勾勾看向台下某处,那笑容僵得更紧了。供桌上的烛火“噗”地矮下去,

光变成了惨绿色,照亮台角堆着的纸人——那些纸人竟都抬着头,脸上用朱砂点的眼睛,

像是正跟着戏文里的调子,一眨不眨地盯着你。风从戏台底下钻出来,卷着纸灰打着旋,

混在若有若无的戏词里,

像是有无数细碎的声音在应和:“来……来……”苏瑶的呼吸猛地顿住,

指甲深深掐进林羽的胳膊。她看清了那戏服人影的脸——油彩下的皮肤泛着死灰,

乌青的眼圈像两团化不开的墨,而那咧开的嘴角,竟真的有细密的线痕,

从颧骨一直延伸到耳根,像是硬生生被人扯开的。“别出声。”林羽压低声音,喉咙发紧。

他拉着苏瑶往后退了半步,后背撞上祠堂冰冷的门框,才发现门不知何时已悄然合上,

把月光挡在了外面,只剩下祠堂里惨绿的烛火,在两人脸上投下晃动的鬼影。

戏台上的人影还保持着“请”的姿势,眼珠缓缓转动,像是在搜寻台下的“观众”。

供桌前的三炷香还在拧着圈冒烟,那团灰蒙蒙的雾里,隐约浮现出更多细碎的影子,

像是无数半透明的人,正随着戏词的节奏轻轻摇晃。“来……来……”细碎的应和声更近了,

不再只是风里的幻影,有几声竟像是贴在耳边响起,带着潮湿的土腥味。苏瑶猛地转头,

看见祠堂角落里堆着的牌位,密密麻麻的木牌上,朱砂写的名字被烛火照得发红,

像是在渗血。突然,那戏服人影动了。不是跳舞,而是朝着台下缓缓鞠躬,

水红的戏袍扫过台面,带起一串细碎的纸灰。他的唱腔变了,不再是哀婉的调子,

而是变得尖利刺耳,

像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:“……归——来——”最后那个“来”字出口的瞬间,

台角的纸人突然齐刷刷地歪了歪头。苏瑶看得真切,其中一个纸人的朱砂眼睛,

竟渗出了一丝暗红的液体,顺着脸颊往下淌,在黄纸面上晕开一小团污渍。

而供桌上的烛火“噗”地灭了,祠堂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,只剩下那道尖利的戏腔,

在黑暗里盘旋不去。“跑!”林羽拽着苏瑶转身就撞门,可门板像是被钉死了一般,

纹丝不动。黑暗中,他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擦过手背,软乎乎的,像是……水袖的边缘。

“咿呀——”唱腔就在头顶响起。苏瑶尖叫一声,拼命摸索着门框,

手指突然触到一个凸起的东西,是门闩!她颤抖着拉开,林羽猛地撞开门,

两人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。月光惨白,照得祠堂门口的石板路像铺了一层霜。他们不敢回头,

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住处,直到关紧房门,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,才听见彼此剧烈的喘息声。

窗外,那诡异的戏曲声不知何时停了。只有风穿过老槐树的枝桠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

像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刮着窗纸。林羽看向苏瑶,发现她的手背上,多了一道细长的白痕,

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扫过,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“你看……”苏瑶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

她指着自己的手背,又指向窗外,“那些纸人……它们的眼睛……”林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

只见月光下,祠堂的方向隐约有几点红光在闪烁,像是无数只眼睛,正隔着夜色,

静静地望着他们的屋子。祠堂里的死寂被牌位倒地的脆响劈碎,哗啦啦一片,

像是有无数枯骨在地上翻滚。林羽和苏瑶还没从刚才的惊惧中回过神,

就见一道佝偻的身影堵在门口,手里攥着三炷刚点燃的香,火星在他布满皱纹的脸前明灭。

是村口的老人。他明明走得迟缓,此刻却像凭空冒出来的,鞋尖沾着的泥土还带着湿气,

显然是从外面匆匆赶来。那三炷香的烟没像供桌上的那样拧成麻花,而是笔直地往上飘,

却在离他头顶寸许的地方突然折断,散成一片淡青的雾。“谁让你们来的?

”老人的声音不再沙哑,反而透着一股冰碴子似的冷,眉头紧锁成一个疙瘩,

眼窝里的浑浊像是被这声质问冲开了些,露出底下一点锐利的光,直刺刺地扎在两人身上。

林羽张了张嘴,喉咙却像被祠堂里的寒气冻住了,

刚才在黑暗中摸到的冰冷触感还残留在手背上——那分明是戏服人影的水袖,

滑腻得像浸了尸水。苏瑶往他身后缩了缩,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牌位,

突然发现其中一块木牌上的名字,竟和刚才戏台上那道人影的戏服绣字一模一样。

“我们……听到唱戏声……”林羽的声音磕磕绊绊,指着戏台的手止不住地抖,

“那上面有个人……”“哪有什么人?”老人猛地抬高声音,

手里的三炷香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,火星溅落在地,烫出几个黑印,“祠堂夜里从不唱戏!

你们看到的,都是眼花了!”他说着,突然转身走向戏台,拐杖“笃”地戳在台板上,

那道水红色的戏服人影竟像被戳中了要害,猛地晃了晃,油彩下的脸似乎淡了几分。

老人将三炷香**供桌的香炉里,动作快得不像个老人,嘴里念念有词,声音又低又急,

像是在念什么驱邪的咒。供桌前的惨绿烛火突然“腾”地窜高,

照亮他插香的手——那只手的指节上,布满了和戏服人影嘴角一样的细密线痕。

林羽的后背瞬间爬满冷汗。他终于明白,老人不是来阻止他们的,

是来阻止那戏台子上的“东西”。苏瑶的声音还带着未散的颤音,

却强撑着挤出个僵硬的笑:“是……是我们眼花了。”她垂下眼,不敢去看老人锐利的目光,

更不敢提那些散落的牌位和台角的纸人,“夜里太黑,又听见些怪声,

就……就以为是有人唱戏。”话音刚落,祠堂里突然刮过一阵风,

戏台角的纸人“哗啦”一声全倒了,露出底下压着的半截红绳,绳头系着个小小的木牌,

上面的朱砂字被烛火照得发亮——正是刚才戏服人影腕间那圈青白处,若隐若现的刻痕。

老人盯着她看了半晌,直到那三炷香的烟又开始拧着圈往上冒,才缓缓松了眉头,

只是眼底的冷意没散。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牌位,动作轻得像在捧易碎的瓷,嘴里又开始念叨,

这次的声音低哑下来,像是在安抚什么。“祠堂的规矩,夜里不能来。

”他把最后一块牌位归位,拐杖往地上重重一磕,戏台那边的烛火突然稳了,

那道水红色的人影彻底淡成了一缕烟,“回去睡吧,明天……别再乱走了。

”林羽拉着苏瑶往外走时,听见身后传来老人低低的叹息,

戏缚全文阅读 试读结束